中华民族不仅有着深厚悠久的精神文明,也创造了美不胜的物质文明。古代中国多少精致绝美的器物,让域外人惊叹不已,竞相仿效而不可得!古代家具,其中蕴含着中华民族为人处世的思想,插花瓷瓶,显示了宋代士民优雅闲适的情调。更有瓷器、丝绸,甚至妆术,都蕴含着丰富的历史与人文信息。
本书单本您带来一系列关于古代器物的书籍,在那些精美的物件中感受美。中华民族向来不缺少美感与创造力,必将在新的历史进程中引领世界潮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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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《唐宋家具寻微》打通笔记、绘画和小说,还原唐宋的一床一案、一桌一椅。为你描摹唐宋的家具模样,体味唐人宋人的风雅情趣。
唐朝人说的床,跟我们现在说的床不太一样。唐朝的床,除了用来睡觉的,还有用来坐人的,用来吃喝的,用来放东西的,种类很多。这里面的学问可不小。
有一类床,身份尊贵的人才能坐。李匡乂生活在唐朝末年。他在笔记里写到,求见宗族里地位尊贵的长辈,不能直接跟长辈说话,得先把要请教的事情写在纸上。
长辈坐在床上,面前有一张案子,你把纸张恭敬地递过去。觉得时机合适了,再向长辈进言,不得随口乱说。这种尊贵人士才能坐的床,我们在绘画作品中也能直接看到。敦煌莫高窟有一副壁画,画的是佛图澄为后赵皇帝石虎说法,初唐年间的作品。
画面左边,佛图澄昂首站立,画面左边,石虎正盘腿坐在床上。床不高,比地面高不了多少,也不大,看样子只能坐下石虎一人,通体黑色,伸出四条腿与地面接触。床上还有一张黄白色的小案子,石虎把手摆在上面,正襟危坐,似乎正在聆听佛图澄说法。
唐代之前,日用的家具偏矮,唐代之后,日常家具就拔高了一截。我们在宋代家具中能看到这种倾向。
《春游晚归图》出自宋人手笔,画面细腻。春游归家的途中,有人背着茶床,有人背着交椅,有人挑一副担子,上面有炉子和茶具。这幅画有一个特别之处,出现了茶床和椅子的组合。椅子,最迟在唐代就出现了,不过是在室外用的,多数人在家还是坐床。
宋代,士大夫外出郊游,饮宴游乐,茶床和椅子逐渐成了固定搭配,我们在宋代人的绘画作品和笔记作品中都能见到类似的场景。
市井的酒食饭铺,仿效士大夫的这股风雅,在店里摆起了茶床和椅子。我们猜测,这股风气渐渐刮入寻常百姓家,桌椅流行起来,并引起了一场家具的变革。
人们以前盘腿坐在床上,现在垂腿坐在椅子上,高度变高了,其他家具也不得不跟着变高。比如,出现了大型的书柜和书案。家具,不仅仅是几件器具,跟我们的行坐卧立大有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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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《黄花黎》,解释自然美里的文明意蕴,在对黄花黎前世今生的梳理中,读懂它的自然美。
平时我们见得最多的,是“黄花梨”。最后这个字,经常被写成“梨”树的“梨”。“梨”跟“黎”,会不会是通假呢,毕竟这两个字读音一样?根据《黄花黎》的作者周默的看法,平时我们说的“黄花梨”,跟“黄花黎”不是一种东西。
“黄花梨”,一直是中国古代硬木家具的木材名称。这个名称里,包括多种不同类别的硬木。这些木材颜色相近,无论深浅,基本都是“黄”色,而古人呢,也没有植物学分类的概念,看着这些材料好像都差不多,就这么叫开了。
在“黄花梨”的大帽子下,盖着“东京黄檀”、“花榈木”好几个脑袋。这些材料的产地,在越南、老挝一带,是当时古人从国外进口的。
但中国古典家具中,最有代表性的明式家具,也被归到“黄花梨”这顶大帽子下。可这些被称为“黄花梨”的家具,用的材料全是国产的。另外从分类上来看,跟其他“黄花梨”就不是一种植物。
科学的办法,是把植物学名称弄清楚,再根据历史、产地、命名习惯,把“黄花梨”的叫法纠正过来。根据本书作者周默的考证,明清两代文人贵胄,包括皇家专用的这种家具木材,全部产于海南省,学名叫降香黄檀。这些木材在古籍中,多次被称为“花黎”,主要产区在海南黎母山及其周边,一直是黎族人生产、生活的区域。
而“花黎”,也是当时黎人与汉人产易的主要商品,因此叫它做“黄花黎”,才是比较合适的。
黄花黎是中国硬木家具中,唯一完全生长在中国本土的木材,是中国的特产。从审美上看,黄花黎做的家具,是中国古代硬木家具的顶峰之一。
只要见过黄花黎家具的人,都会被它的美所震撼。一般木材的基本色,只有一种,多的也不过两种。像银杏、乌木、紫檀、杉木、桐木、榧木,都是一种,酸枝木、缅甸花梨是两种。而黄花黎,光基本色就有7-8种,这是它跟其他硬木最不一样的地方。
虽然黄花黎的颜色差别大,过渡性明显,但每种颜色都十分纯净,没有杂色杂质。不管什么颜色的黄花黎,如果放在阳光下,通过不同角度观察,就会呈现一片片跳跃闪亮的金光,其他颜色几乎全部退却。
除了颜色好看,黄花黎的纹理也多姿多彩、变幻莫测,可以形象生动,可以浪漫逼真,也可以飘逸如画。光著名的纹理,就有鬼脸、晚霞、狸斑、虎斑、飞鸟纹、贝壳纹、花卉纹、蝴蝶纹、水波纹等几十种之多。
黄花黎最出名的,还不是颜色跟纹理,而是它特有的光泽。跟紫檀、金丝檀一样,黄花黎的光泽是内敛的,就是它的光是从里向外散出,类似于透明的琥珀光。特别是在阳光下,会产生细密、曲折的“水波纹”,像湖水渗金一样,波光涟涟。这种现象只有金丝檀可以媲美,紫檀都要退居其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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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《故宫的古物之美》展现了不起的中国古物,说不尽的华夏历史,再现一段文明的营造之美。六百年的宫殿、七千年的文明,一个人走进去,就像一粒沙被吹进沙漠,立刻就不见了踪影。故宫让我们收敛起年轻时的狂妄,认真地注视和倾听。
在故宫博物院里,有一件陶彩绘女俑,走近来看——
只见她珠圆玉润,红粉微施,蚕眉细目,小口点朱,身着一袭长裙,双手拢袖于腹部,微笑含而不露,自信露而不狂。
这样的气质,正是大唐的气质。
拥有如此气质的武则天,为了当上皇后,先后PK掉了萧淑妃、王皇后,成了“第一位侍奉二朝,并且登上皇后之位的女性”。可是,这对她来说,都不算过瘾。六十七岁,她又干了一件颠覆众生三观的事——废中宗自立,建立“周”国,自己当上了皇帝。
武则天威慑天下的气势,同样赋予了唐代绘画界以创造力。比如张萱的《虢国夫人游春图》。仔细看去,这画中马背上的骑手,已然不是五大三粗的男性英雄,而是柔媚万千的女子。她们身着盛装,不是坐在马车里,而是骑在马背上。以前女子不敢做的事,在唐代,她们统统做了。
骑马的女子,原本都会戴一种“帷帽”。从帽檐上垂下一圈网,一直垂到脖子处,把脖子以上围得严严实实。也就是说,那时候的女人,即使可以骑马,也几乎是不露脸的。但后来,垂网越来越短,最后干脆不见了,发展成了类似咱们闽南地区女士戴的那种笠帽。
在《虢国夫人游春图》中,我们甚至看到,女子们头上几乎毫无遮挡,她们大方露出自己的面容,昂首阔步,表达着自己对这个时代的理解。
故宫收藏的古物,多达一百八十六万多件,无论换谁书写,似乎都显得笔力微弱。毕竟我们对它们的了解,实在太少了。但是,有一点是确定的,每个人往它们面前一站,内心一定汹涌澎湃。
因为这些跨越千年的古物,收敛着历朝的风雨,凝聚着无穷无尽的时间。在它们身上,有多少哀荣兴衰,就有多少离合悲欢。面对它们,即使是朝菌和蟪蛄,也不能无动于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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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《南北战争三百年》揭示冷兵器战争究竟怎么打?写兵种、战术之细节;补正史、古籍之缺失,揭六朝更迭种种真相;述血与剑的纷争乱世。
山东孙家村有一组很有意思的画像石,东汉时期的,上面画了什么呢?一个骑兵正在刺死另一个骑兵,用戟刺的。戟我们应该都有印象,长长的柄,尽头既有直刃又有横刃。挥舞戟的骑兵穿着铠甲,看样子是中原骑兵的造型;另一边拿弓箭的骑兵,则戴着尖顶帽,明显是草原民族的装束。
这组画面传达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,什么呢?起码有一部分汉朝骑兵不射箭,他们直接冲到敌方骑兵面前,把戟挥舞起来冲刺对手,近距离搏杀。汉军都冲到跟前了,匈奴人不得不放下弓箭拔刀战斗,他们善于射箭的优势没了。
元朔五年春天,卫青率领三万骑兵,绕过匈奴的前哨,趁着夜色,合围了匈奴右贤王的部队。汉军直接冲上去,和匈奴骑兵近身肉搏,取得大胜。匈奴右贤王率领数百骑兵逃走,剩下的五千男女,牲畜无数,都成了汉军的俘虏和战利品。这是骑兵大规模冲击战术的第一次胜利。
三年之后,元狩二年,霍去病远征匈奴,再次取得胜利。《史记》抄录了汉武帝嘉奖霍去病的诏书,诏书中说:“转战六日,过焉支山千里有余,合短兵,杀折兰王,斩卢胡王,诛全甲……首虏八千余级。”诏书中的“合短兵”,明确指出了霍去病的战术,短兵相接,白刃战肉搏。
不过,到目前为止,中原骑兵还有个致命的弱点,那就是没有马镫。
骑过马的朋友应该知道,上马的时候,要踩着马镫上去;骑在马上,脚还要蹬着马镫,它能让你保持身体的平衡。
骑兵举着长戟,催动战马高速冲刺,如果长戟猛地扎在敌人身上,必然会有一股力量反冲回来,杀伤敌人的同时,自己也有可能被顶下马来。战场上落马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少不了刀剑伺候!
上世纪五十年代,在长沙发现了一座西晋墓葬,里面发现了很多陶制的马俑。其中四匹马的左侧,都有一个三角形的马镫。这说明,马镫起码在西晋时期已经有了。
西晋墓里的那种单马镫,一开始只是用来帮助人上马的。
后来到十六国时期,单马镫发展成双马镫,骑兵的稳定性大大增加,战斗力非同反响。骑兵规模大幅扩大,成为部队的主力兵种之一。
装备了马镫的骑兵,有一个杀手锏,那就是直接冲进敌军的步兵阵,古人称之为“陷阵”。步兵一旦被成功冲散,那就胜利了一半,被分割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步兵,威力大减,可以各个击破。
“陷阵”贡献了许多以少胜多的战例。比如说,东晋的桓温率领了一支步兵,想要去讨伐前秦。前秦将领苻生很有信心,他带了很少的骑兵,就敢冲进桓温的步兵阵中。敢打敢拼的苻生赢了,东晋部队从一开始就被打垮了信心,始终没有打出像样的反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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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中国古代的女子用怎样的方式装扮着自己?《花想容》通过诸多细节,讲述中国古代女子化妆的历史,展现千古红颜美丽的传奇。
东汉时期,有位出身世家大族的将军,名叫梁冀,权倾朝野、为人骄横。有一次,小皇帝实在看不下去他的做派,骂了他一句:“此跋扈将军也。”
结果惹怒了梁冀,竟然被梁冀下毒害死了。之后,梁大将军拥立了一位傀儡皇帝,自己继续过着作威作福的日子。可这样一个嚣张到极致的男人,竟然有一个让他又宠又怕的人,就是他那看似柔弱的太太孙寿。
孙寿喜欢把眉毛画得又细又弯,眼角下涂上一抹微红,看起来犹如泪痕,发髻偏向一边垂着,走起路来细步纤纤。
您有没有觉得这样的造型有点熟悉?是不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病西施或者林妹妹?像这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打扮,就是流行了很久的“啼妆”。
史书记载,魏文帝曹丕的薛夜姿容过人,还十分擅长针线活,曹丕只穿她缝制的衣服。这样一位秀外慧中的女子,自然深得曹丕宠爱,也就成为了宫中女子处处效仿的对象。
有一次,薛夜不小心撞到了水晶屏风上,细嫩的脸蛋留下了一道伤痕,久久没能痊愈。谁能想到,宫女们看见后,竟然觉得薛夜脸上的伤好好看,纷纷效仿,在太阳穴上也画上红痕,美其名曰“晓霞妆”。后来,这种妆容逐渐演化成了“斜红妆”。
类似的故事,在吴国也上演过,主角叫邓夫人。邓夫人的郎君是孙权的第三个儿子孙和。邓夫人有一次跳舞,脸颊不小心被水晶如意戳到了,然后太医开的药方出了点问题,导致邓夫人的伤口愈合后,脸上还留下了红色的疤痕。
不过嘛,美人即使披着麻袋上街,也是美的。伤疤似乎让邓夫人的脸更娇艳了。可想而知,跟风者们纷纷效仿,“丹脂点颊妆”成为了时尚界的新宠儿。
现在回看古代女子的妆容,也能嗅出丰富的文化气息。六朝时期,佛教鼎盛。涂金的佛像庄严肃穆,自有一种雍容大气的美感,爱美的女子得到启发,把自己的额头染成黄色,称为“额黄妆”,还有把整个面部涂黄,称为“佛妆”。
这种以黄为美的妆容一直延续到了宋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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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
《宋代士民的“花生活”》以花为媒,透过在文人士大夫和平民阶层在生活实践中的赏花、咏花、养花、簪花、赠花等现象,以及遍布在宋代史籍、诗文、笔记和图谱等文献中关于花的著录,探讨宋人日常生活和社会实践领域所呈现出的“审美化”转向。
宋人爱花,成为一种社会风气,除了唱花、写花、画花,赏花更是所有人都能参与的娱乐休闲活动。那个时候没有公园,皇家园林和私人园林,会定时对外开放,男女老幼成群结队,去园中游玩观赏。
苏轼曾表示“可使食无肉,不可居无竹。无肉令人瘦,无竹令人俗”。“食肉”只是生理层次的需求,“竹”有美化居住环境的作用。一个人住在什么地方,差不多也就代表了他有什么样的生活态度、精神气质和情趣品味。
园林和花木是相辅相成的。园中哪个位置种什么花,花石堆叠的层次和高低,都有讲究。园林中的亭台水榭是静止不动的,但不同的季节,盛开出了不同的花,便使得整个园林有了栩栩生气。没有花木的园林,是不能被宋人接受的。
除了小规模的赏花游园,还有大型花会。比如扬州年年都要举办的芍药花会。而最高级别的花会,是皇家举办的赏花活动。皇帝除了邀约臣子们一起赏花,还常常赐花给大臣。得着皇帝赐花,那可是一种无上的荣耀。
皇帝赐花也有讲究,花的品种不能随意乱赐,像千叶牡丹,就只能赐给亲王或者最重要的那些大臣。赐花代表着“礼”,是一种仪式。
宋人还把画戴在身上,不分男女,不论身份高低贵贱,谁都可以戴。在小说《水浒传》中,燕青颜值颇高,他就“鬓边常簪四季花”,即使是凶悍的阮小五,也戴过石榴花,武艺高强的杨雄戴过芙蓉花,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蔡庆更是因为花不离头,才得了“一枝花”的绰号。
辛弃疾在词里还写过这么一件趣事:他六十三岁了,拄着拐杖,急着去看牡丹花。他也想同年轻人一样,将花戴在头上,可头发已经稀疏,花簪不住了,只好自己解嘲说是帽檐太长的缘故。
宋人对花的热爱不仅仅是种植研究、观赏佩戴、写诗歌咏,甚至还能上到餐桌。以花为食材的吃食,有菜、羹、汤、饼、饭、粥、甜品、饮料,眼花缭乱,在今天看来都啧啧称奇。
还有香花和水果做成的“看盘”,不是拿来吃的,而是专门用来刺激食欲。怪不得叫“看盘”。如果你忍不住,对“看盘”来了一口,人家可要笑你土了。
现在有不少人喜欢那种有植物点缀的就餐环境。其实早在宋代,就有了“花园酒店”。宋人将花木种植酒肆、客栈这些地方,环境清幽,闹中取静,既满足了口腹之欲,又饱了眼福。
这么看来,宋人已经把“琴棋书画诗酒花”的浪漫,用“柴米油盐酱醋茶”来品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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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
中国历史悠久,文化更是博大精深,包罗万象。《图说中国文化史》以时序为经,以文化现象为纬,分为八章,详述从远古至明清的文化流变。
秦汉时期,杂技很热闹,汉武帝时,杂技确定为一项专业,不仅宫里爱看,官员、地主、富商和百姓都爱看。元封三年春天,汉武帝办了一场杂技会演,长安百里之外的人也要凑过来观赏。西汉的墓葬壁画,也往往有歌舞百戏的场面。
汉代打通丝绸之路,西北边疆一带的乐器像箜篌、羌笛、胡笳传了进来,一起进来的还有新的乐曲、新的舞蹈。上到帝王,下到庶民,酒宴中间歌舞必不可少,我们来看一下那时的人怎么形容他们的舞蹈——“动容转曲,便媚拟神,身若秋药被风,发若结旌,驰骋若骛。”
中国国家博物馆有一座汉朝的说唱俑,左手挎鼓,右手举锤,一只脚高高抬着,开怀大笑,好似在跟着音乐跳舞。这样生动活泼的杰作,和盛世相得益彰。
还有,西汉厚葬之风盛行。皇家自不必说,普通人家,也要找一块风水好的墓地,去世之后有招魂挽歌一套东西,下葬之后碑文墓志铭一应俱全,墓上种松柏,建祠堂,处处讲究排场。
魏晋南北朝,战乱不断,全国人口一度跌入商周以来的谷底。对普通人来说,那不是一个生活的好时代。隋唐就不同了,唐太宗贞观年间到唐玄宗开元年间,约一百二十年,“千场对舞”“万马争歌”,是难得的一个盛世,百姓安居乐业,生活富足。
毫无疑问,大唐长安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国际大都市,什么都能看到,什么都能买到,商人、僧侣、贩夫走卒,西到西亚,东到日本,争相而来。长安百姓喜好穿胡装,骑马踏春,吃胡食,比如抓饭、葡萄酒。唐人享受人生,及时行乐,爱好斗鸡、马球的人不在少数。据说唐玄宗每年都要举行几次斗鸡活动,上千只雄鸡捉对厮杀,凶猛拼斗,很是壮观。
宋朝城市生活,看张择端《清明上河图》,搭配孟元老《东京梦华录》,已经足够,总结来说八个字,百业兴旺,熙熙攘攘。北宋时,中国人口第一次突破一亿!开封城内城外,遍布店铺、酒楼、茶坊、瓦舍、勾栏;皇城附近南通巷,一排店铺都做大买卖,“每一交易,动辄千万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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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
《中国古代机械复原研究》通过农业机械、手工业机械、运输起重机械、战争器械和自动机械五大类中国古代机械复原模型,全面展现中国古代科技发展盛况。
古籍《西京杂记》有段记载,说长安有个叫丁缓的能工巧匠,做了一个叫卧褥香炉的东西,又名被中香炉。这炉子可以放到被子里,一来熏香除臭,二来取暖。
被子里可以放香炉吗?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。香炉不会把被子点着、把人烫伤吗?被中香炉有实物留到现在,最早的两件是唐代的,一件在西安出土,一件流落在日本。由铜或者银制成,圆球的形状。最外一层圆壳镂空,炉烟从里面飘出来。圆球的中心位置有半个圆球,就是灰盂,用来放熏草。
绝妙的是,外壳与灰盂之间,有两层、三层,甚至四层活环,被中香炉的精妙之处就在活环上,不管外面的镂空圆壳怎么翻转,里面的灰盂并不会跟着它动,而是一直保持口部向上的状态。
这样,里面的熏灰就不会倾倒出来了。同时,有了几层活环的隔离,灰盂虽然灼热,但外壳的温度远没有那么高,也就可以从容地放到被子里了。
现代航空、航天、航海领域广泛应用的陀螺仪,工作原理跟香炉中的活环如出一辙。中国古代科技,尤其是机械技术,曾长期领先世界。
我国是历史悠久的农业大国,农业机械十分发达。耕地有犁、播种有耧、灌溉有车、收割有镰,等等等等。
《后汉书》记载,公元前186年,掖庭令毕岚发明了龙骨水车,它可以连续提水,“用洒南北郊路,以省百姓洒道之费”。水车马上被用于农业灌溉,《天工开物》描画了一位农夫正在操作拔车,这是一种小型的龙骨水车,一个人就可以操作。拔车上有两个把手,双手握住,反复推拉,让轮子不停地转,就可以不断提水了。
之后,龙骨水车的尺寸不断变大,使用的动力也多种多样。有脚踏的水车,通常两三个人一起工作;有牛驱动的水车,把人力解放了出去。还有利用水力驱动的水车,水中平放一个大水轮,水流冲击水轮转动,水轮再通过传动装置,带动水车转动。
水轮还能用来推磨,加工谷物。把一个大水轮放在湍急的河水中,水流冲击水轮旋转,水轮再带动岸上的磨转动。《农书》记载有“水转九磨”,一个大水轮同时带动了九个磨工作,效率非常高。用现在的话说,这还是百分百的绿色能源。
还有一种船磨比较奇特。两条船上都装上磨,驶到河面上,并排联在一起,两条船中间放上一个大水轮。河水催动水轮转动,水轮再带动两条船上的磨工作。船磨比较灵活,可以去找水流合适的地方工作。据说近代还有人在黄河中操作船磨,一昼夜可以磨出千斤面粉。
水轮实际上负责提供动力,把磨换成其它机械呢,可以干许多不同的事情。把磨换成鼓风器,可以源源不断地把空气送入冶铁炉,冶炼金属,锻造农具,把磨换成纺车,可以给大纺车提供动力。
……
“晚唐以降,青绿山水盛极而衰,水墨山水取而代之,好比是绚烂的唐三彩隐入时间深处,天青色的宋瓷散发出形而上的微光。”
—— 《故宫的古物之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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